Friday, October 9, 2009

辣椒毒癮

時候,不敢吃辣,看家人吃辛辣吃得津津有味,也放膽一試,嫩舌受不了辣味的摧殘,舌頭刺辣耳朵熾熱,吐舌尖涕淚交流,活蹦亂跳,趕緊漱口。
念中學時,受不了媽媽的咖哩蝦引誘,用溫水替咖哩蝦洗禮後,再吃那剩餘的一點點辣味,過過癮。“用水洗掉辣椒,不用吃。”大哥生氣我暴殄天物。我依然故我。漸漸的,嫩舌像臉皮一樣越來越厚,嗜辣成性。
中六時,與好友每天休息節時,吃食堂熱騰騰,香噴噴的紅辣咖哩面,加一大匙的辣椒糊,面檔小販臉臭臭的盯我們拿辣椒糊。吃完咖哩面,兩人唇紅齒白,宛如塗上天然的胭脂唇膏,在廁所顧影自憐,煞是好看。
外子自小居住在馬來甘榜,嗜辣如命,三餐無辣不歡。對印度人的香蕉葉飯饞涎欲滴。女兒曾經說:“爸爸前生一定是印度人。”
十多年前,外子與總經理數人赴比利時受訓,我與經理夫人也隨行作跟得夫人,我們帶了廉宜的咖喱快熟面出國。在異鄉,餐餐西餐只有微不足道的黑胡椒粉拌西餐,總覺得缺少了些甚麼似的,食之無味,辣椒毒癮發作,對辣椒味如饑似渴。總經理忍不住向旅店侍者要求辣椒醬,侍者端出一四寸長小瓶辣椒醬,看到辣椒醬猶如在沙漠中看到綠洲般欣喜若狂。侍者似舍不得給我們,手中握瓶子對我們告誡:“這辣椒醬非常辣的,你們只要吃一點點就很辣了,你們會受不了的。”對他手中握的那瓶辣椒醬虎視眈眈,對他的好意勸告聽而不聞,看在那瓶辣椒醬份上對他唯唯諾諾。
瓶子一到手,5個人如獲至寶,視如珍寶,如狼似虎般爭先恐後的搶在碟中倒出辣椒醬。饑鷹餓虎似的狼吞虎咽辣椒醬,急不可待的解饞,如魚得水般那麼的痛快。侍者和餐廳老闆娘怔住,瞪大眼睛看我們,看傻了眼。“你們很會吃辣啊!我沒有看過這麼會吃辣的人,吃食物要吃原汁原味才叫欣賞美食,你們是吃辣椒味,不是吃食物,你們糟蹋美食。”餐廳老闆娘驚訝的說訓話,讓我們忍俊不禁。生在出產辛辣香料的馬來西亞,不會吃辣枉為馬來西亞人。
過後,我們去幾間購物中心尋找辣椒醬,竟然空手而歸。晚上,我們這些辣叔辣嬸進餐時引頸長盼,再要求辣椒醬,侍者說沒有貨了。“他們怕了我們了。”大家哄堂大笑。後來,在旅店房內,以滾水燙軟帶來的咖喱快熟面,嗅聞那冒煙的咖喱味如追龍般過癮。“唔……!比山珍海味更好吃。”
回到祖國,下了飛機,不管時差造成的天旋地轉,先去吃一碟辣椒糊椰漿飯,真好吃!金窩銀窩不如自家草窩,還是祖國的月亮比較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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